比如:用假死的方式在敌人眼皮底下救出男主,这样的救人桥段放在任何严肃剧中,都让人不信,何况还是在戒备森严的日寇间谍老巢里用这种方式救人,难道日寇的特工都是抗战神剧里大傻帽吗?除此之外,我党潜伏在敌营内部的女医生,身边总有一位男军官在纠缠不清,也让人更不可信。难道绝顶聪明的特工们跟臭流氓似的不务正业吗?由此可见,这些剧情桥段设计,就是奔着“神剧”套路设计的。“玉梅阿姨”背负的过去没有正面出现在银幕上,当罗冬决定跟拍她时,他镜头对准的是她此时此刻步履不停的生活。七十多岁的老太太,每天在没有暖气、热水和独立卫浴的城乡结合部平房里醒来,上海阴寒入骨的一月,她在户外洗脸刷牙,回到房间里简单锻炼,然后梳妆打扮,一丝不苟地抹代表着老派上海的银耳珍珠霜,搽荧光芭比粉的唇膏,拉上拖车出门,坐轻轨换地铁从城市的东南郊到城市中心的复兴公园,或西南边漕河泾的老年舞厅,或西北角的宜家卖场,有时,她要一对一地约老先生见面,会选定召稼楼这样的古镇。她不知疲倦地穿梭在上海越来越大的城区,至于她的过去、她的秘密,就像一张考验耐心的拼图,隐在表面活色生香的老年社交生活的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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